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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率下降、老齡化加劇，中國「銀髮經濟」迎來春天 CLAIRE FU, DAISUKE WAKABAYASHI 2024年9月19日 為兒童開設的學校已改建為教育中心，向老年人提供唱歌、舞蹈和藝術課程等活動。 GILLES SABRIÉ FOR THE NEW YORK TIMES 李冬梅（音）曾頂住中國出生率下降的現實，十多年來接連經營了幾家幼稚園和幼兒學校。她終於在2020年接受了現實。 兒童數量的減少意味著她學校的嬰兒和幼兒入學人數減少。新冠疫情帶來的社會和經濟斷裂讓這個問題達到頂點，迫使她把重點轉向了另一個人數更多的學生群體：老年人。 在她位於中國東部城市濟南的教育中心，她現在為老年人開辦歌唱、舞蹈、音樂和藝術課程。她為她的學生們組織活動和教育旅行。李女士說，與要放寒暑假的學齡兒童不同，老年人全年都在上課。而且每個課程都滿員。 「最大的經濟是銀髮經濟，」36歲的李女士說。「這個市場比兒童市場更大。」 中國社會的老齡化預計將在未來幾十年使世界這個第二大經濟體失去活力。但人口結構變化的不利影響對面向兒童的中國企業來說已經很明顯。許多這些企業正在縮減業務或改變方向。 李冬梅（音，圖右）曾接連經營過幾家幼稚園和幼兒學校。 GILLES SABRIÉ FOR THE NEW YORK TIMES 「最大的經濟是銀髮經濟，」現年36歲的李女士說。「這個市場比兒童的市場更大。」 GILLES SABRIÉ FOR THE NEW YORK TIMES 為中國嬰兒生產配方奶粉的乳製品公司現在正在為老年人研製奶粉。曾經營幼稚園和學前班的業主們正在關閉設施，改為開辦老年護理中心。一家曾為父母製造跟蹤年幼孩子的設備的科技公司，現在正在設計讓成年子女能密切關注年邁父母的產品。 2022年，中國人口自1961年以來首次出現了萎縮。去年的死亡人數再次超過了出生人數，60歲及以上的老年人口超過了 2.9億，佔到了中國人口的20%。據中國國家衛生健康委員會估計，中國的老年人口將在2035年前後增長到4億多。 為應對人口老齡化的問題，中國已在上週五宣布批准了提高法定退休年齡的計劃，這是自20世紀50年代以來第一次提高退休年齡。 中國近年來已在試圖避免人口危機。2016年，中國全面取消了獨生子女政策，並提出了一系列鼓勵人們多生孩子的激勵措施。但中國最近的經濟困境讓年輕人有更多理由擔心他們能否負擔得起更大的家庭。 一個擔心是，嬰兒數量減少會導致勞動力減少，從而削弱政府的稅收收入，增加醫保和養老金的壓力。 中國國務院在2021年的一份指導意見中呼籲「積極培育銀髮經濟」，發展「老年友好型社會」。 曾經營幼兒教育、後來關閉那些學校的李女士現在為老年人提供各種課程，包括如何像時裝模特那樣走T台。李女士說，她還開設了製作短片的課程，教學生們如何當網紅。 國有企業新疆天潤乳業為將重點轉向為中老年消費者生產奶粉，去年收購了一家規模較小的競爭對手。 瑞士食品和飲料製造商雀巢去年宣布關閉在愛爾蘭的嬰兒配方奶粉廠時，給出的理由包括中國的出生率急劇下降。雀巢和中國的乳製品企業已推出了有益於老年人健康的特製奶粉產品，包括防止肌肉萎縮、改善睡眠和幫助消化。 中國主要的乳製品企業伊利集團正在通過電視廣告推銷其針對老年人的產品。在一則廣告中，一對年輕夫婦購買了不含蔗糖的特製奶粉，作為春節禮物送給親戚。 張友嵐（音）曾是一名幼稚園教師，現在一家養老院教唱歌。 GILLES SABRIÉ FOR THE NEW YORK TIMES 自2018年以來，中國養老機構的數量翻了一番。 GILLES SABRIÉ FOR THE NEW YORK TIMES 不僅是牛奶。中國網路安全公司360安全科技自2013年以來一直為兒童生產智能手錶，讓父母能聯繫孩子，跟蹤他們的行蹤和互聯網使用情況。 2019年，這家公司推出老年人智能手錶時給的理由是「老齡化社會已經到來」，這種智能手錶有血壓和心率監測、讓擔心老人的家庭成員追蹤老人的位置，以及一鍵緊急呼叫等功能。 澳洲墨爾本莫納什大學的經濟學副教授史鶴凌說，老年人市場的規模不斷增長，迫使曾經以兒童及其父母為消費對象的中國公司行動起來。 「它們別無選擇，」他說。 2023年，中國的出生人口下降到了900萬，比上一年降低了約6%。據中國的教育部，學齡前兒童數量驟降了近12%。 去年，張友嵐（音）應聘了西安一條招聘幼稚園教師的廣告。她去面試時發現，那家機構並不是幼稚園，而是養老院。 張女士曾是一名幼稚園教師，她被告知，之所以將招聘的職位描述為幼稚園教師，是因為很多職責是一樣的。她說，她的新工作與以前的工作相似：她負責帶一個唱歌跳舞班，還教授手工藝。她把學生吃午飯的照片發給他們的監護人，通常是他們的成年子女。 張女士說，她已注意到幼稚園正在關門。據中國教育部的數據，中國有2萬多所幼稚園在2022年和2023年關門，從事幼兒教育的人數去年下降了5%。 相比之下，老年護理行業正在蓬勃發展。自2018年以來，中國的養老機構數量已翻了一番。 「養老院的前景比幼稚園好，」張女士說。「老人越來越多，孩子越來越少。」 蔡浩（音）2018年在石家莊開了一家母嬰用品店。他的店最初經營的是嬰幼兒服裝和鞋類。 中國實施二胎政策後的幾年裡，新生兒數量一度激增，但很快就不再增長。新冠疫情也影響了來店購物的客流。 「顧客沒有了，」蔡先生說。「沒有孩子，顧客就沒有理由來這裡買東西。」 幾年前，開始有顧客詢問他的店裡是否有老年人奶粉。蔡先生覺得進點也沒啥，於是開始備貨。老年人奶粉的銷量不錯，於是他增加了不同的品種，包括適合糖尿病患者的和適合高血壓患者。 蔡先生說，他從未做出過要針對老年客戶的戰略決定，但他現在約10%的銷售來自老年人乳製品。 他還說：「誰不想能多賣點呢？」 隨著中國的老年人口預計將在2035年前後增長到4億以上，企業正在將重點轉向老年消費者。 隨著中國的老年人口預計將在2035年前後增長到4億以上，企業正在將重點轉向老年消費者。 GILLES SABRIÉ FOR THE NEW YORK TIMES GILLES SABRIÉ FOR THE NEW YORK TIMES Claire Fu報導中國新聞，主要關注該國經濟和社會議題。她常駐首爾。點擊查看更多關於她的信息。 Daisuke Wakabayashi是時報駐首爾亞洲商業記者，報導區域經濟、公司和地緣政治新聞。點擊查看更多關於他的信息。 翻譯：紐約時報中文網 https://cn.nytimes.com/business/20240919/china-economy-seniors/zh-hant/

TikTok挑战“非售即禁”法庭激辩：资产剥离，违宪和言论自由 图像来源，GETTY IMAGES 图像加注文字，TikTok称美国禁令将对言论自由产生“惊人”影响。 2024年9月17日 TikTok周一在法庭上辩称，这项要求其母公司字节跳动“非售即禁”的美国法案将对其美国用户的言论自由产生“惊人的”影响。 该法案是出于对美国用户数据可能被中国政府利用的担忧而提出的。 TikTok和字节跳动一再否认与中国当局的联系。 自今年5月初起，这两家公司共同起诉，试图阻止该立法，称这是违反宪法的，相当于直接给1700万美国用户下达封口令。 三名法官组成的小组当地时间周一（9月16日）在华盛顿特区的上诉法庭听取了他们的辩论。 “这项基于不确定的未来风险的法案实际上是在施行严重的言论禁止，”TikTok和字节跳动的律师安德鲁·平克斯（Andrew Pincus）对法庭表示。 围绕中国的担忧很快就被提出了，平克斯表示公司“并不属于”该国家所有。 美国通过了禁令 但让TikTok消失还有待时日 TikTok和字节跳动将如何挑战美国的“非售即禁”法案 Tiktok和抖音：从默默无闻到充满争议 抖音海外版Tiktok为何陷入中美冲突 TikTok抖音之外 特朗普还将封禁什么？ “Tiktok的所有者是字节跳动有限公司，一家开曼群岛的控股公司，”他说。 但斯里尼瓦桑（Sri Srinivasan）法官回应称该公司“受制于中国控制”。 平克斯说，美国政府并没有指出任何已经发生的不当行为，相反，公司是在因为未来可能出现的问题而受惩罚。 他说这项法令是针对某一位者说话者的前所未有的禁令，称剥离公司美国部门将是“不可行的”。这些说法受到了挑战。 金斯伯格（Ginsberg）法官辩称，该法律“绝对禁止”的是该公司的“现行控制安排”，而不是该公司本身。 他还表示，该法律针对的是一群由所谓的外国对手控制的公司，而不仅仅是TikTok。 宪法权利 TikTok内容创作者代表杰弗里·费舍尔（Jeffrey Fisher）说，该法案可能妨碍他们与自己选择的编辑与出版平台合作的宪法权利，比如在当前所有权下的TikTok。 未参与诉讼的TikTok创作者蒂凡尼·姜奇（Tiffany Cianci）在听证会外进行直播，向观众更新诉讼进程。 她告诉BBC共有6.5万人收看她的TikTok直播。 \图像来源，GETTY IMAGES 图像加注文字，姜奇女士周一在听证会外直播。 “美国人民关心这个问题，”她说，“他们关注是因为他们担心失去某些东西。” 抖音：开始在西方年轻人中风靡的中国APP 封禁抖音TikTok 特朗普有哪些方法可以用 “圣战者”登陆抖音 20余个帐户被封 姜奇女士补充说，政客们在2024年总统选举期间还在使用这个平台给自己拉票，实在很“伪君子”，也让自己对作为法案核心的安全问题产生了怀疑。 “如果真的有危险，他们压根就不会出现在这个平台上，”她说。 美国司法部律师丹尼尔·坦尼 (Daniel Tenny) 反驳了TikTok关于其数据存储在美国的说法。 “这真的没有争议，推荐引擎是由字节跳动而不是美国的TikTok维护、开发和编写的，”他说，“这不是美国人在美国的言辞——这是中国工程师来自中国的言辞。” 费舍尔则称，美国平台上的帖子都是美国人的言论，“最多能说是由一家外国公司来展示”。 除了数据方面的担忧外，官员和立法者还对中国政府利用TikTok向美国人定向进行宣传表示担忧。 然而，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让言论自由神圣不可侵犯，这一修正案的支持者表示“非售即禁”的法案将是给世界各地独裁政权的礼物。 哥伦比亚大学奈特第一修正案研究所的律师王向农（音，Xiangnong Wang）表示，世界各地的专制政权可能会利用这一点“为其对本国公民获取境外信息、思想和媒体的权利实施新的限制寻找理由”。 “意义重大” 但华盛顿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的詹姆斯·刘易斯 (James Lewis) 表示，该法律的起草经得起司法审视。 “针对TikTok的案件本体非常有力，”刘易斯说。 “关键在于法院是否接受要求资产剥离并不限制言论自由。” 刘易斯先生补充说，法院通常会在国家安全问题上听从总统的意见。 无论上诉法院如何裁决，大多数专家都认为，该案可能会至少持续数月。 康奈尔法学院法学实习教授高塔姆·汉斯 (Gautam Hans) 告诉 BBC，无论裁决如何都还会有上述。 他说，政府在涉及国家安全方面立法和监管的能力“至关重要”。 “他们不能让法院限制这一点。” 但他补充说，这些问题对TikTok来说也是“生死攸关的”，该公司表示无法剥离资产，因此别无选择，只能关闭。 弗雷斯特市场咨询(Forrester) 的副总裁兼研究主管迈克·普鲁克斯 (Mike Proulx) 补充说，这个“意义重大的”案件可能会持续到美国最高法院 https://www.bbc.com/zhongwen/simp/world-69350522

中国政府宣布国产光刻机取得重大进展 中芯国际等中国芯片相关股票飙升，此前中国政府表示最新国产氟化氩光刻机的分辨率达到65纳米或更高水平。 By Jiahui Huang 更新于 2024年9月19日 09:18 CST 中芯国际一处芯片制造设施。 图片来源：JAMES PARK/BLOOMBERG NEWS 中国芯片相关股票飙升，此前中国政府宣布中国本土企业在开发先进芯片制造设备方面已取得进展；中国为减轻美国主导的制裁举措的影响做出了持续的努力，芯片制造设备的研发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中国半导体公司的股票周三在上海和深圳交易所大幅上涨，部分股票触及涨停板。 长春奥普光电技术股份有限公司(Changchun Up Optotech Co., 002338.SZ, 简称﹕奥普光电)上涨10%，中芯国际集成电路制造有限公司(Semiconductor Manufacturing International Co., 688981.SH, 简称﹕中芯国际)上涨1.8%。 工业设备公司三河同飞制冷(Sanhe Tongfei Refrigeration, 300990.SZ)与光学元件制造商南京波长光电科技(Nanjing Wavelength Opto-Electronic Science and Technology, 301421.SZ)领涨，分别上涨20%。 此前，中国官方媒体报道称，中国在开发先进芯片制造设备方面取得了突破。 中国工业和信息化部(Ministry of Industry and Information Technology)表示，最新国产氟化氩光刻机的分辨率达到65纳米或更高水平；光刻机是利用光在感光表面上进行打印。 这份声明最初由中国工信部在本月初发布，在刚刚过去的周末被官方媒体转载报道出来。中国股市在本周早些时候逢中秋假期休市，于周三恢复交易。 尽管取得了这样的进展，中国的光刻技术可能仍落后于全球最重要的芯片制造设备制造商之一阿斯麦(ASML)。 在美国、日本和荷兰于2023年同意限制对华芯片制造设备的出口后，中国一直在加大研发力度和投资，以发展芯片制造设备的能力。对华限制举措是要通过阻碍中国获取先进技术，以此来减缓中国军事力量的发展。 （本文来自道琼斯通讯社） https://cn.wsj.com/articles/%E4%B8%AD%E5%9B%BD%E8%8A%AF%E7%89%87%E8%82%A1%E5%A4%A7%E6%B6%A8-%E6%AD%A4%E5%89%8D%E6%94%BF%E5%BA%9C%E5%AE%A3%E5%B8%83%E5%9B%BD%E4%BA%A7%E5%85%89%E5%88%BB%E6%9C%BA%E5%8F%96%E5%BE%97%E9%87%8D%E5%A4%A7%E8%BF%9B%E5%B1%95-f0fb3701

中国95个城市“鹤岗化” 房价跌成白菜价 2024年9月19日 01:32 美国之音 中国黑龙江省鹤岗市的住宅楼以低房价而闻名全国。（2023年7月4日） 评论 (7) 随着经济低迷失业飙升，中国老百姓手里的钱越来越少，购房能力也越来越弱。房地产业的持续衰退造成房价普遍下跌。人们发现房子白菜价的现象不光存在于北方城市鹤岗，全国很多地方的房价都在朝着“鹤岗化”的方向发展。 鹤岗位于黑龙江北部，是一个资源型城市，曾因煤炭而繁荣，也因煤炭业的衰落而凋敝。失去了煤炭业的支撑，鹤岗经济跌入谷底，城市变成鬼城，住房自然无人问津，房价跌到白菜价，人们往往花上几万元人民币就能买到一套公寓。 中国财经媒体说，出现房价鹤岗化的城市遍布全国25个省份，中国经济最发达的京津冀、珠三角、成渝等经济繁荣带也被“鹤岗化”城市所包围。 报道说，在距离北京约一百公里的张家口市，六万元就可以买到一套建筑面积六十平米的两室一厅单元，总价在十万元左右的房源当地就有数十套。 在成都和重庆周围的“成渝”都市圈内，也不乏这样的房子。中国地方媒体说，成都的龙泉阳光城到市中心的天府广场之间的二十多公里，有些楼盘价格十年没有涨过，有些最近几年还下跌了六成。 中国经济第一大省广东也有五个鹤岗化城市，它们是四会、鹤山、揭阳、河源和清远。 中国南方城市惠州市因临近深圳且拥有大量海景公寓，房地产市场一度相当繁荣。2021年，一对新婚夫妻（女方姓叶）以每平方米11,000元人民币的价格购买了一套公寓。此后，他们的房屋价值下跌了45.5%，现在的价格只有每平方米6000元。 路透社说，房价的断崖式下跌给这对夫妇带来不尽的压力。他们每月9000元的房贷更是雪上加霜，让他们不堪重负。作为小学老师的叶女士表示，最近学校削减工资让他们不知所措，她正在考虑能否从父母借钱，缓解一些经济压力。 路透社引用叶女士的话说，“我现在尽量不去想房子缩水的事情，但房贷压力实在太大”。 中国监管当局在2020年夏季开始对房地产市场高杠杆率问题进行整顿，给银行划出三条红线，要求它们收紧对房地产商的贷款。此举击中了要害，中国最大的民营房企恒大集团迅速暴雷，资金链断裂，在全行业引发连锁效应。 继恒大之后，碧桂园、融创中国、万达、佳兆业、绿地控股、世茂集团等一系列大型房企接二连三暴雷，债务违约金额屡创新高。尽管中国监管当局最近两年采取各种办法试图为这些房企纾困，取消几乎所有的购房限制，为消费者购买房屋提供各种优惠，但中国房地产市场在衰退的泥淖里越陷越深。 到目前为止，中国各地的平均房价已从2021年的高点下跌近30%，引发了持续恶化的债务危机，导致大批项目烂尾、债务违约。购买烂尾楼的业主不仅得不到房子，还要被迫支付房贷，苦不堪言。他们走上街头进行抗议，引起当局对社会失稳的焦虑。 https://www.voachinese.com/a/ultra-weak-home-prices-in-northern-china-arrive-in-southern-powerhouses-20240918/7788896.html

美联储大幅下调基准利率半个百分点，显示通胀治理结束 2024年9月19日 04:08 美国之音 资料照片：华盛顿的美联储大楼。(2020年11月16日) 评论 (3) 美联储备星期三(9月18日)将基准利率异常大幅下调半个百分点，之前两年多的高利率帮助抑制通胀，但也提高了美国消费者的借贷成本。 此次降息是美联储四年多来的首次，反映出美联储现在是着重提振已经明显显示放缓迹象的就业市场。此时距美国总统大选只有几星期时间，美联储此举因此在美国人准备投票之际有可能扰乱经济格局。 美联储因此将基准利率从20年高点的5.3%下调至约4.8%，美联储此前14个月一直在这个水平上努力遏制40年来最严重的通胀。通胀率已从2022年年中9.1%的峰值跌至8月份三年来的最低点2.5%，略高于美联储2%的目标。 美联储决策人并暗示，他们预计将在今年11月和12月的最后两次会议上将基准利率再下调半个百分点。他们预计2025年还将四次降息，2026年两次降息。 美联储在一份声明中比以往都更接近宣布战胜通胀，表示“更相信通胀将持续向2%迈进”。 虽然美联储现在认为通胀已基本得到控制，但许多美国人仍然对食品、汽油、房租和其它必需品的居高价位感到不满。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指责拜登-哈里斯政府引发通胀飙升。副总统卡玛拉·哈里斯(Kamala Harris)则指责特朗普承诺对所有进口产品征税将进一步提高消费价格。 美联储降息将随着时间的推移会降低房贷、车贷和信用卡的借贷成本，从而提振美国人的财务状况并支持更多的支出和增长。房主将能以较低的利率重新贷款，降低每月还款，甚至可以将信用卡债务转移到成本较低的个人贷款或房屋净值信贷额度。企业也能增加借贷与投资。 房地美说，平均房贷利率已降至18个月低点的6.2%，刺激重新贷款需求的激增。 美联储下次政策会议将于11月6日到7日在总统大选结束后举行。美联储这个星期降息可能会遭到特朗普的攻击，特朗普认为现在降息等于政治干预。但Politico报道，一些接受采访的关键参议院共和党人也对美联储本星期降息表示支持。 美联储官员在2022年和2023年11次上调基准利率以治理高通胀。此后工资增长放缓，消除了潜在的通胀压力来源。石油和天然气价格正在下跌，显示未来几个月通胀将继续降温。消费者也在抵制高价格，迫使塔吉特(Target)和麦当劳等公司提供优惠和折扣。 但经历了几年的强劲就业增长之后，雇主们放缓了招聘，失业率从2023年4月的半个世纪低点上升近一个百分点，目前仍处于低位4.2%。失业率一旦上升到这个水平，往往会继续攀升。但美联储官员和许多经济学家指出，这次失业率的上升大致反映了大量求职者的涌入——尤其是新移民和应届大学毕业生——而不是裁员。 美联储正在考虑的议题是，希望以多快的速度降低基准利率，使其不再停滞经济的增长，也不再推动经济。所谓的“中性”水平应该落在哪里尚不清楚，但许多分析师认为它会在3%到3.5%之间。 (本文依据了美联社的报道。) https://www.voachinese.com/a/federal-reserve-cut-rate-20240918/7789579.html

Fed決策／聯準會果斷降息2碼 開啟寬鬆周期 編譯廖玉玲／綜合外電 2024-09-18 16:03 ET Fed主席鮑爾。 （路透） 聯準會（Fed）18日一口氣降息2碼，以提振勞動市場，且根據點狀圖預測，19位決策者中有10人傾向於今年最後兩次利率會議上，至少會再降2碼。 聯邦公開市場操作委員會（FOMC）以11比1的投票結果，將聯邦資金利率目標下調至4.75%~5%，如此堪稱果斷的行動凸顯出決策者愈來愈擔心就業市場的形勢。 根據會後聲明，「委員會對通膨可持續滑向2%的信心已更足，認為實現充分就業和物價穩定雙重目標的風險基本平衡」。此外，除了讓通膨回歸目標，官員們「強烈致力於支持充分就業」。 從會後發布的點狀圖可得知，官員們目前預測今年至少會再降息2碼，2025年還會再降息4碼（1個百分點），同時再次將長期聯邦資金利率預期從2.8%上調至2.9%。 決策聲明顯示，官員將根據「將發布的經濟數據、不斷變化的前景和風險平衡」考慮對利率進行「額外調整」。 Fed主席鮑爾在會後記者會上說，Fed發布的經濟預測摘要SEP，並未提到決策委員亟欲讓事情一步到位，「過程會隨時間演進」。 官員們更新了經濟預測，將2024年底失業率預測中值從6月的4%提高到4.4%，比目前的4.2%小幅上揚。至於對2024年底通膨率的預測中值降至2.3%，對經濟成長的預測中值也降至2%。不過決策者仍然認為通膨要到2026年才能回到2%的目標水準。 鮑爾在記者會上也坦承，從利率預測來看，官員們的立場從6月至今發生很大變化，但聯準會並不認為自身行動落後與利率曲線，聯準會對降息一直很有耐心，「沒有人應當盯著今天降息2碼的決定，然後說這是Fed今後的新速度」。 這次唯一不支持降息2碼的決策官員，是理事鮑曼（Michelle Bowman），她認為只降1碼就夠，立場向來偏鷹的她是2005年以來唯一一個對利率決議持異議的理事，也是2022年以來第一位對決策投反對票的FOMC成員。 https://www.worldjournal.com/wj/story/121477/8236524?from=wj_maintab_index

至于教皇方济各应否现在访华，梁洁芬修女说：“现在访问中国有何用处？只会等于增长习近平的名声而已。” 梁洁芬修女认为，教廷也希望现任香港教区主教周守仁枢机能做出“新的模式”。2021年12月就任香港主教的周守仁，2023年4月成为香港1997年主权移交以来首位访问北京的天主教香港教区主教，访京期间曾说：“人民爱国是应该的。” 周守仁在同年7月被教皇方济各擢升为枢机，9月陪同方济各访问蒙古。教皇在蒙古布道时提及中国教徒，呼吁他们“成为好教徒、好公民”。 Play video, "教宗方济各访蒙古国主持弥撒 吁中国信众做“好教徒和好公民”", 节目全长 4,56 04:56 视频加注文字，教皇方济各2023年9访问中国邻邦蒙古，外界解读此行旨在对严控宗教活动的北京传递信息。 若是还没走到建交这一步，中梵关系是否就没有进一步发展的空间？越南似乎能给出个答案。 1975年越战结束，越共统一政权驱逐原驻南越（西贡）宗座代表后，2023年7月，时任越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兼越南国家主席​​武文赏在梵蒂冈会晤教皇方济各期间，河内政府与教廷签署协议，设立教廷办事处，首任驻越南宗座代表于2024年1月底到任。 总部设在曼谷的天主教亚洲通讯社（天亚社）曾引述观察人士称，教廷将与越南关系的演变视为与中国对话的范本。莫哲暐博士则对BBC中文说，教廷“想做示范，能否做得到还不知道”。 中梵外交往来史从何说起？ 陕西西安《大秦景教流行中国碑》石膏复制件图像来源，DeAgostini/Getty Images 图像加注文字，《大秦景教流行中国碑》石膏复制件——这篇碑文见证了基督教最初传华的事迹。 陕西西安的一面《大秦景教流行中国碑》见证了唐朝贞观九年——即公元635年——罗马帝国基督教传入中国的开端，但罗马天主教圣座与中国之间的外交使节往来，实际是从蒙古与教廷外交开始。 1245年，教皇依诺增爵四世（Pope Innocent IV）派遣特使出访蒙古，劝谏正在西征的蒙古大汗停止杀戮。英国汉学家暨神学家彭马田（Martin Palmer）对BBC国际台说，当时教皇国还有希望笼络蒙古族联手打击伊斯兰之意。 1271年，忽必烈以“中原正统”自称，正式建立元朝。元朝过后，虽有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Matteo Ricci）来华，但中梵官方往来在明朝期间彻底中断。清朝建立后有德意志传教士汤若望（Johann Adam Schall von Bell）、南怀仁（Ferdinand Verbiest）来华，但教廷反对“敬孔”、“敬祖”而引起中国皇帝不满的所谓礼仪之争，加上法国在第一次鸦片战争后取代葡萄牙控制在华“保教权”，以及义和团运动的窒碍，使清代曾经出现的中梵建交努力徒劳无功。 “保教权”到底带来了什么影响？彭马田对BBC说：“这讽刺地反映着2018年协议前的问题：当时在中国选谁当主教、总主教等神职人员，法国人说了算。他们从不咨询梵蒂冈。” 竖立在北京南堂（宣武门天主堂）外的利玛窦铜像图像来源，Reuters 图像加注文字，竖立在北京南堂（宣武门天主堂）外的利玛窦铜像。利玛窦为罗马天主教在中国的传播带来深远影响，但教廷彼时与大明并未走到遣使建交的一步。 【辛亥革命后的正式邦交】 1910年10月10日，辛亥革命武昌起义推翻满清，中华民国成立，未几分裂为国民政府与北洋政府。教廷于1922年派遣刚恒毅总主教（Abp Celso Benigno Luigi Costantini）到北京出任首任宗座驻华代表，但此时仍未算正式建交。 1924年5月，刚恒毅总主教在上海主持了迄今唯一一次罗马天主教中国主教会议（又称全国教务会议），确立中国本土神职人员担任重要职务的权利。1926年12月，教皇庇护十一世（Pope Pius XI）在罗马给首批中国籍主教祝圣。 1929年梵蒂冈城邦确立。二次大战进行中的1942年6月，重庆国民政府正式宣布派遣谢寿康为首任中国驻教廷公使，中梵正式建交。 终战后的1946年4月11日，教皇庇护十二世（Pope Pius XII）宣布在中国成立“圣统制”——即在华各级罗马天主教教会正式接受教廷管辖——摩纳哥籍的黎培里总主教（Antonio Riberi）同年12月抵达南京，就任首任圣座驻华公使。翌年，黎培里任命美国人华理柱主教（Bishop James Walsh）领导天主教中华全国教务协进委员会。 纪录1926年梵蒂冈首次为中国籍主教祝圣的画像图像来源，Bridgeman/Getty Images 图像加注文字，1926年10月28日，罗马天主教教皇庇护十一世为历史上首六位中国籍主教祝圣。这幅图画尝试描绘了当时的情景。 1949年10月1日，中共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教廷并未召回黎培里，且考虑到在华神职人员安全，曾欲马上与之建立外交关系，但毛泽东政权对梵方不瞅不睬。1951年，北京以黎培里牵涉一起间谍阴谋，将其驱逐出境；1958年，华理柱主教在上海被捕，1960年被上海法院以间谍罪名判处20年有期徒刑。 中共自办教会运动也开始生成——1950年4月13日，政务院（后改为国务院）总理周恩来在全国统一战线工作会议上说：“我们主张宗教要同帝国主义割断联系。如中国天主教还受梵蒂冈的指挥就不行。中国的宗教应该由中国人来办。”同年9月23日，中共《人民日报》刊登跨宗派亲共基督教人士起草的《三自宣言》，提出中国教会应实行“自治、自养、自传”。 1957年，中国天主教爱国会成立，1958年起自行选任主教并举行祝圣礼仪，即“自选自圣”；文革后的1980年，中国天主教主教团成立，与天主教爱国会组成官方“中国天主教‘一会一团’”。 【文革中后期的“两个中国”】 华理柱主教（左二）在香港九龙黄大仙圣母医院会见媒体记者（11/7/1970） 图像加注文字，华理柱主教（左二）成为最后一位离开共产中国的西方传教士。 1966年爆发的十年文化大革命让中国基督教活动停摆，但在文革后期中国与美国有所接触之际，中梵关系也出现了一点转机——1970年7月10日，中共当局提前释放并驱逐华理柱主教。《纽约时报》曾形容，华理柱获释被视为促成美国总统尼克松（Richard Nixon）1972年2月访华的重要信号。 1970年12月4日，保禄六世旋风式访问香港三个小时，在政府大球场（今香港大球场）讲道时说：“教会的使命就是爱。在讲这一句简单而崇高的话时，我们几乎感受到，所有中国人民，无分远近，全都环绕在我们四周。” “为中国，耶稣基督也是老师、牧人、充满爱心的救赎者。教会不能不提出‘爱’这个好字，爱是永存不息的。” 在此之后，梵蒂冈对台湾本已提升了的外交等级又变相下调。台湾新北天主教辅仁大学历史学者陈方中教授形容保禄六世“隐而未显”地奉行着“两个中国”政策——中华民国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问题互不影响。 【邓小平“改革开放”以后】 文革过后，中共中央实际最高领导人邓小平的“改革开放”政策于1979年实行，中国《刑法》同年颁布实施，写入了禁止妨害公民宗教信仰自由条文。之后再有中共中央1982年第19号文件颁布，宗教活动从中共建政以来的各种运动中恢复。 在此之前，邓小平于1981年12月12日会见意大利访华政客时说：“梵蒂冈与台湾的关系问题……承认‘一个中国’，我们同梵蒂冈的关系就可以建立。” 1989年“六四”事件后，中国总理李鹏提出：“要十分警惕和坚决抵制境外敌对势力利用宗教对我进行渗透。”1996年12月，教皇若望保禄二世（Pope John Paul II）发表《致在中国的教会》牧函说：“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政府尽管放心。一个基督信徒能在任何政权下度他的信仰生活。他所要求的，不过是依照自己良心和信仰而生活的权利，受到尊重……不要怕天主，也不要怕他的教会。” 意大利罗马杰梅利综合医院内梵蒂冈索达诺枢机（左）与教皇若望保禄二世（右）眺望窗外景色（6/3/2005）图像来源，AFP 图像加注文字，作为若望保禄二世（右）的国务卿，索达诺枢机（左）有关搬迁大使馆的言论曾引起外界对北京与梵蒂冈建交的憧憬。 1999年2月11日，梵蒂冈国务卿索达诺枢机（Card Angelo Sodano）在会见记者时说：“我们在台北的大使馆就是在中国的大使馆，如果北京同意的话，我们马上可以把它移到北京去，不要说明天，就算今天也可以。”这曾引起一阵骚动，但北京与梵蒂冈并未走到建交一步。 2000年10月1日，若望保禄二世给历史上87名中国教徒和33名赴华传教士册封为圣人，北京谴责此为梵蒂冈“对中国人民的公然挑衅……对中国人民反抗外来侵略和压迫的爱国行动的极大侮辱”。 一年后，教皇表达希望中国原谅教会过去错误的愿望，并促请北京当局与梵蒂冈建立直接关系。中国回应称中梵关系可以正常化，不过梵蒂冈必须同意“不以宗教问题为藉口干涉中国内政”。 【后若望保禄二世时代的转变】 2005年，在位26年多的若望保禄二世逝世，本笃十六世（Pope Benedict XVI）继任，次年擢升时常公开批评中共政权的香港教区主教陈日君为享有教皇选举投票权的枢机，天主教爱国会副主席刘柏年公开质疑梵蒂冈试图重推1989年推翻波兰共产党的策略。 2007年5月，本笃十六世对中国大陆信众发表牧函，指出官方天主教爱国会奉行的“三自”原则“与天主教的教义无法调和”，梵蒂冈要求有任命主教的自由，但教皇相信能够同中国政府达成协议。北京外交部回应中国愿继续与梵蒂冈对话，但梵蒂冈必须与台湾断交；刘柏年认为牧函表达了对中国天主教徒的爱和关心，希望中梵能早日建交。 但在此后一段时间里，北京与教廷仍不时因主教任命问题争执，中国执法部门抓捕地下教会神职人员与信众事件也时有发生。 新当选罗马天主教教皇方济各（中）在梵蒂冈圣伯多禄大殿阳台上会见信众（13/3/2013）图像来源，Reuters

图像加注文字，教皇方济各（中）与习近平相差一天就任。 本笃十六世于2013年辞职退休，与利玛窦、汤若望、南怀仁三位知名赴华传教士一样出身于耶稣会（Societas Iesu/Society of Jesus）的方济各3月13日当选继任。翌日，新任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就任中国国家主席。方济各后来透露他当时已曾与习近平互通书信，他又在2014年8月前赴韩国访问时成为首位飞越中国领空的教皇。中梵关系出现了明显好转。 方济各当时在返航的专机上对记者说：“你问我想去中国吗？肯定的，明天就想去。” 方济各至今仍未踏上中国领土，也没曾涉足台湾，但经过多年秘密谈判后，2018年9月的一纸临时性主教任命协议，成为迄今梵蒂冈与北京走得最近的一步。 梵蒂冈圣伯多禄广场上教廷官员引领台湾总统马英九（右二）与夫人周美青（左二）进入教皇方济各就职弥撒会场（19/3/2013）图像来源，Getty Images 图像加注文字，教皇方济各就职造就台湾总统马英九（右二）出访梵蒂冈之机会。 2013年：教皇方济各就职后接见马英九 2013年：习近平就任中国国家主席 2014年：教皇方济各“愿明天访问中国” 中梵关系换了边，中国教徒处境就能改善吗？ 随着“三自”体制建立，效忠于梵蒂冈教皇而非中共体制的中国罗马天主教徒转到地下活动。1980年代政府允许宗教活动恢复后，许多教徒仍只能在地下活动。 要说黎培里总主教当年留守南京试图接触中共毛泽东政权，是为了保护大陆信众与神职人员，那如今若能实现中梵建交，对不被中国政府认可的地下教会、家庭教会成员来说，能有多大好处？ 主教任命临时协议问世时，香港教区荣休主教陈日君枢机便曾公开指责教廷“送羊入狼口”。他在2018年11月接受BBC第四广播电台（BBC Radio 4）采访时说：“订立了这份协议，梵蒂冈是在帮助他们（中国政府）打压地下教会。” 梵蒂冈万民福音部部长费洛尼枢机主教（Card Fernando Filoni）2019年4月在澳门说，主教任命临时协议“将对中国教会的处境，以至于世界和平，有所帮助”。 习近平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全国人大会议闭幕式上（11/3/2024）图像来源，Reuters 图像加注文字，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近年反复强调要推动“宗教中国化”。 然而，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正在提倡“宗教中国化”，似乎与教廷希望参与中国教会发展的愿望背道而驰。 2021年12月在北京举行的全国宗教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提出深入推进宗教中国化的多项主张，包括“引导和支持我国宗教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增进宗教界人士和信教群众对伟大祖国、中华民族、中华文化、中国共产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认同”，“坚持总体国家安全观，坚持独立自主自办原则，统筹推进相关工作”，“加强互联网宗教事务管理”，“培养一支政治上靠得住、宗教上有造诣、品德上能服众、关键时起作用的宗教界代表人士队伍”。 在临时协议快将到期之际，梵蒂冈在2024年6月宣布任命获得中国官方“一会一团”认可的杨永强为浙江杭州主教，得到中共《人民日报》旗下《环球时报》英文版报道。台湾中央社引述观察人士称，这意味着“宗教中国化”已出现修正。 8月下旬，官方中国天主教主教团证实，天津教区为94岁的石鸿祯主教举行了就职礼。宗座外方传教会亚洲新闻（PIME Asia News）指出，石鸿祯主教早于1982年已获教廷认可，一直在地下教会服务。梵蒂冈很快便发声明，称教廷“满意”中国官方认可石鸿祯主教。 但才不过几天前，亚洲新闻报道，浙江温州神父金孟袖发表公开信，谴责当地警察于8月中旬“突袭”一座教堂，并抗议官方神父麻显士颁布堂区调整计划，称并非主教的麻显士无权作出此决定。 亚洲新闻指出，“多年来，温州教区一直是中国天主教徒痛苦处境的中心”。获教廷认可的温州教区地下主教邵祝敏不时被执法人员带走，温州当局2014年起以清拆违章建筑等理由强制拆除一些当地教堂的十字架，也受到海外教会社群关注。 天津某地下天主教会内信徒参加弥撒（资料图片）图像来源，Reuters 图像加注文字，坚持效忠教皇的中国罗马天主教教徒多会参与地下教会，但也因此不时面临执法部门抓捕。 中国基督徒走向地下教会为哪般？ 香港老枢机陈日君：教皇不了解中共 中国与梵蒂冈：“不法之徒”DIY主教 被屈服的中国“教堂之城” 2020年6月，中国《香港国安法》颁布实施。路透社报道，原教廷驻香港代办何明哲蒙席（Msgr Javier Herrera Corona）2022年3月卸任前，向一批在港天主教团体提出了他对香港教会发展的忧虑。报道并称教廷驻港代办处等已开始谨慎地将教廷档案运离香港。 报道称，何明哲蒙席对一群教会团体代表说：“改变将要来临，你最好作好准备。香港已不是天主教的滩头堡。” 2022年5月，香港荣休主教陈日君枢机被国安警察以涉嫌“勾结外国势力危害国家安全”罪嫌拘捕，他迄今一直处于保释候查状态。自称有天主教信仰的中国香港特区行政长官李家超说：“要是他的行为犯法，就必须依法处理。” 莫哲暐认为，目前的中国宗教政策并无改变，中梵若在此刻建交，不见得会给中国天主教徒的处境带来显著改变。 梁洁芬修女认为，若梵蒂冈此刻与北京建交，恐怕无法面对那些持守对圣座忠贞多年的地下教会信众，与出卖他们无异。 但梁洁芬修女说：“我觉得不用梵蒂冈去保障中华大地信友的安全。他们信的是天主，不是梵蒂冈。” https://www.bbc.com/zhongwen/simp/chinese-news-69338118

中梵关系：教廷与北京越走越近？回顾主教任命协议与罗马天主教对华交流史 中国天主教北京北堂内一群女信众参加复活节守夜礼（30/3/2024）图像来源，AFP 图像加注文字，中国官方数字称大陆境内有约600万罗马天主教徒，但有估算称实际人数达1000万。 Article information Author,叶靖斯 Role,BBC中文记者 2024年9月14日 2024年9月，梵蒂冈城邦（Vatican City）元首，罗马天主教教皇方济各（Pope Francis）出访东南亚四国。9月13日，在从新加坡返回罗马的飞机上，教皇向随行记者们再次表达访问中国的意愿，并称对教廷与北京就续签有关主教任命临时协议的对话进展感到满意。 中梵2018年签署了这份内容从未公开的协议，经过两度续签后，将于2024年9月至10月间再次到期。 自1949年中共政权建立至今，中国只与一个西欧国家——梵蒂冈——没曾建立外交关系。而近来双方通讯频繁：5月份，圣座国务卿帕罗林枢机（Card Pietro Parolin）提出了在中国设立办事处的想法。到8月，双方公布中国政府欧亚事务特别代表李辉与梵蒂岗乌克兰问题特使祖皮枢机（Card Matteo Zuppi）通电话。 临时协议到底将否再度续签尚待当事双方公布，但这一连串往来动作，让一些观察人士再次对中梵走向建交产生兴趣，但也有人审慎观望双方能否再走前一步。 Play video, "教皇方济各：“满意”中梵主教协议续签对话", 节目全长 1,06 01:06 视频加注文字，教皇方济各在从新加坡返回罗马的航班上说，他“景仰也尊重中国”，双方就续签主教任命协议的对话让他感到“满意”。 教皇方济各88岁进行最长外访 年迈多病的他为何访问亚太多国 2022年：教皇方济各与习近平同时访问哈萨克引会晤揣测 2022年：疫情封控下上海佘山朝圣受阻　教皇向中国教徒致意 2020年：梵中续签主教任命临时协议 教廷称“不涉及外交” 战略伙伴、友好合作……一文看懂中国外交关系分类 梵蒂冈提出设立北京办事处，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主教任命权？ 罗马天主教传入中国已有十多个世纪。根据中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2018年4月发表的《中国保障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和实践》白皮书，中国大陆有天主教信徒约600万人，宗教教职人员约8000人；天主教香港教区圣神研究中心统计，截至2022年，中国天主教徒数目有约1000万人。1949年中共建政以来，梵蒂冈一直未与中国建交。 相比于跟其他国家建立外交关系，与梵蒂冈建立外交关系牵涉到跟一个教会建立官方关系，给事情增添一份复杂。而其中，主教任命问题是双方摩擦丛生的一环——教廷坚持世界各地天主教神职人员均应由教皇任命，并将之写进了《天主教法典》。然而，中共自建政后推行了自行任命主教的政策，抗拒梵蒂冈介入。 梵蒂冈何来的执念？这主要源于《圣经》故事中，耶稣基督将教会交托予十二宗徒（The Twelve Apostles；又译十二使徒或十二门徒），他们便是主教，而其中圣彼得（St Peter；圣伯多禄）为主教之首，即教皇。 出身于香港，长年研究中梵外交关系的台湾国立政治大学台湾研究中心荣誉研究员梁洁芬修女教授指出：“十二宗徒再传承他们所祝圣的弟子，一脉相承，不会跟宗徒断开了关系。跟宗徒断了关系，就是跟耶稣基督断了关系。” “那你说这是否一个执念呢？也许是。但它的背后有一整套神学思想支持着，它不得不这样做。”香港理工大学应用社会科学系助理教授（研究）莫哲暐博士如此形容主教任命的意识形态。 “但对于中国政府来说，要是能统战，或者说控制这群主教，要控制他们下面的信众也就容易多了。所以它会认为主教任命一定是内政问题，没理由让梵蒂冈——另一个主权国——来干涉。这就是冲突点。” 意大利米兰恩宠圣母教堂内一位女士驻足端详达芬奇（达文西）画作《最后的晚餐》（10/2/2021）图像来源，AFP 图像加注文字，意大利米兰恩宠圣母教堂内的壁画名作《最后的晚餐》——梵蒂冈任命主教的法规乃源于耶稣与十二宗徒之间的故事。 2018年9月22日，梵蒂岡与中国在北京针对主教任命问题签署了一份临时性协议。这已是中梵迄今跟正式建交最近的一步。协议意味着中梵双方愿意在主教任命权上妥协，扫除了两国关系正常化的其中一大障碍。 如今中梵距离建交还有多远？梁洁芬修女对BBC中文说：“我看中梵关系呈现胶着。因为中共在国际政治上越发不受欢迎，遭到孤立。它很想西方对它开放。” 莫哲暐则对BBC中文说，梵蒂冈需要有渠道处理中国的教会事务，也需要传教。“从姿态上讲，明显的是教廷想亲近，起码是想跟中国政府友好，多于中国想跟教廷友好。” 但关键还是在于北京自行管理天主教会。莫哲暐说：“中国政府无法切断中国教会跟教廷之间的关系……因为教徒最终都是忠于教皇的。那它就得有办法，既能控制地方教会，又不会引起极大反弹。北京需要跟教廷建立一个工作关系。” 北京梵蒂冈达成妥协 有望统一中国的天主教？ 中梵关系“解冻”将意味着什么 中梵续签主教任命协议之际　美国国务卿发文警告 中梵主教任命临时协议的背后盘算 2020年10月，中国宣布梵蒂冈已同意续签协议两年；2022年10月，中梵双方均确认再次续签了这份协议。按照此周期，2024年9月与10月间，北京与教廷得再次面对续约事宜。 教皇方济各在从新加坡返回罗马的飞机上说：“我对与中国的对话感到满意，哪怕是主教任命方面，我们也能怀着善意来推展工作。我从国务卿（帕罗林枢机）那里听取了情况，我很满意。” 莫哲暐预期续约事宜不会出意外，但他与梁洁芬修女均指出，不少教会人士一直质疑协议为何不公开。协议的任命主教办法有否违反《天主教法典》，也无从得知。 中国天主教北京主教李山（中）在北京北堂主持复活节守夜礼期间向信众洒圣水（30/3/2024）图像来源，AFP 图像加注文字，中国官方任命的北京主教李山（中）在北京北堂主持复活节守夜礼期间向信众洒圣水。李山主教在中梵签署临时协议前已获得了教廷认可。 观察人士也指出，北京在签署临时协议后，已曾不止一次“犯规”。例如在2023年4月，中国官方教会自行调任沈斌为上海教区主教，梵蒂冈直到7月中才宣布教皇同意任命，但同时公开对中方单方面行动表达忧虑。 莫哲暐认为对沈斌任命问题的应对，反映现任教皇方济各比之前几任更愿意跟中国妥协。 比利时鲁汶大学（KU Leuven）南怀仁研究中心创办人韩德力神父（Fr Jeroom Heyndrickx）长期在中国大陆与台湾传教。他认为有这样一个临时协定是正面的。 但韩德力神父也对BBC国际台节目《调查》（The Enquiry, BBC World Service）说：“这样的关系很完美吗？不。无论如何都不是。沟通不太棒。既然如此，他们（梵蒂冈）该在中国有某种驻在，一个能处理直接沟通，甚至是日常沟通的办事处。” 2024年5月21日，在罗马举行的纪念上海中国主教会议召开100周年研讨会上，圣座国务卿帕罗林枢机对媒体记者说：“长久以来，我们都希望能在中国有一种固定性的临在（presence），即使最初或许不能以宗座代表、圣座使馆的形式。” 这个表态引起了中梵建交——以及台梵断交——是否再次被提上日程的揣测。时任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汪文斌当时称：“近年来，中国和梵蒂冈保持接触，就双边关系和国际热点问题深入沟通，不断增进了解与互信。我们愿同梵方共同努力，推动中梵关系不断改善。”台湾外交部称：“密切关注梵中互动情形，并持续推动与教廷及天主教会在人道关怀领域的合作，共同捍卫宗教自由的核心价值，盼为促进世界宗教自由做出具体贡献。” 但同时，也有来自台湾的报道指出，帕罗林枢机所谈论的，是意大利《信使报》（Il Messagero）2022年9月曾报道，教廷已准备将常设办公室从香港迁到北京的想法。 香港圣母无原罪主教座堂夜景图像来源，iStock 图像加注文字，天主教香港教区总堂——圣母无原罪主教座堂。梵蒂冈直接管理香港教区之余，另设有半公开的外交代办处。 教廷一直有派驻“驻香港代办”，目前是戴旭华蒙席（Msgr José Luis Díaz-Mariblanca Sánchez），属教廷正式外交官。但他所领导的机构称为“宗座驻港考察团”（Holy See Study Mission in Hong Kong），直属教廷，不隶属天主教香港教区。 考察团与代办的存在并非秘密，但其办公地点不对外公开，据称是在九龙某处，路透社形容是一座“被围墙包围着的别墅”。中国香港特区政府总部礼宾处网站的“领馆及官方认许机构”名单上也找不到考察团的存在。 莫哲暐博士对BBC中文说，长期以来，梵蒂冈透过考察团处理着各种各样的中国教务，包括向获得教皇认可的中国主教转发任命文件与信物。 要是主教任命协议续约不成问题，梵蒂冈又为何选择在此时提高与北京互动的声调？莫哲暐认为，即将年届88岁的教皇方济各健康大不如前，他很有可能希望赶及在其任内——甚或说是在有生之年——能落实在北京设立据点和访问中国的愿望。 位于台北的教廷驻华大使馆外貌图像来源，Reuters 图像加注文字，位于台北的梵蒂冈大使馆。教廷一直称其为“驻华”而非“驻台”使馆。 然而莫哲暐也对这位“未来驻华代表”能有多大的自由度抱有怀疑。 “设处就是教廷有个人能直接考察主教候选人，这是各地教廷大使的工作……就算北京让教廷设处，它会不会让你直接去联系地方主教？会不会让你直接考察主教候选人？大概不会。” 而这大概说明了为何天主教会内存在着对中梵临时协议保密的不满声音。梁洁芬修女说：“一个不适合的主教得到政府任命之后，要是教皇说不要这个人当主教，但结果第二次（中方）还是推荐他，第三次还是推荐他，那最终教皇的否决权便成了‘无权’，只能跟着共产党走。”

图像加注文字，教皇方济各（中）与习近平相差一天就任。 本笃十六世于2013年辞职退休，与利玛窦、汤若望、南怀仁三位知名赴华传教士一样出身于耶稣会（Societas Iesu/Society of Jesus）的方济各3月13日当选继任。翌日，新任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就任中国国家主席。方济各后来透露他当时已曾与习近平互通书信，他又在2014年8月前赴韩国访问时成为首位飞越中国领空的教皇。中梵关系出现了明显好转。 方济各当时在返航的专机上对记者说：“你问我想去中国吗？肯定的，明天就想去。” 方济各至今仍未踏上中国领土，也没曾涉足台湾，但经过多年秘密谈判后，2018年9月的一纸临时性主教任命协议，成为迄今梵蒂冈与北京走得最近的一步。 梵蒂冈圣伯多禄广场上教廷官员引领台湾总统马英九（右二）与夫人周美青（左二）进入教皇方济各就职弥撒会场（19/3/2013）图像来源，Getty Images 图像加注文字，教皇方济各就职造就台湾总统马英九（右二）出访梵蒂冈之机会。 2013年：教皇方济各就职后接见马英九 2013年：习近平就任中国国家主席 2014年：教皇方济各“愿明天访问中国” 中梵关系换了边，中国教徒处境就能改善吗？ 随着“三自”体制建立，效忠于梵蒂冈教皇而非中共体制的中国罗马天主教徒转到地下活动。1980年代政府允许宗教活动恢复后，许多教徒仍只能在地下活动。 要说黎培里总主教当年留守南京试图接触中共毛泽东政权，是为了保护大陆信众与神职人员，那如今若能实现中梵建交，对不被中国政府认可的地下教会、家庭教会成员来说，能有多大好处？ 主教任命临时协议问世时，香港教区荣休主教陈日君枢机便曾公开指责教廷“送羊入狼口”。他在2018年11月接受BBC第四广播电台（BBC Radio 4）采访时说：“订立了这份协议，梵蒂冈是在帮助他们（中国政府）打压地下教会。” 梵蒂冈万民福音部部长费洛尼枢机主教（Card Fernando Filoni）2019年4月在澳门说，主教任命临时协议“将对中国教会的处境，以至于世界和平，有所帮助”。 习近平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全国人大会议闭幕式上（11/3/2024）图像来源，Reuters 图像加注文字，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近年反复强调要推动“宗教中国化”。 然而，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正在提倡“宗教中国化”，似乎与教廷希望参与中国教会发展的愿望背道而驰。 2021年12月在北京举行的全国宗教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提出深入推进宗教中国化的多项主张，包括“引导和支持我国宗教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增进宗教界人士和信教群众对伟大祖国、中华民族、中华文化、中国共产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认同”，“坚持总体国家安全观，坚持独立自主自办原则，统筹推进相关工作”，“加强互联网宗教事务管理”，“培养一支政治上靠得住、宗教上有造诣、品德上能服众、关键时起作用的宗教界代表人士队伍”。 在临时协议快将到期之际，梵蒂冈在2024年6月宣布任命获得中国官方“一会一团”认可的杨永强为浙江杭州主教，得到中共《人民日报》旗下《环球时报》英文版报道。台湾中央社引述观察人士称，这意味着“宗教中国化”已出现修正。 8月下旬，官方中国天主教主教团证实，天津教区为94岁的石鸿祯主教举行了就职礼。宗座外方传教会亚洲新闻（PIME Asia News）指出，石鸿祯主教早于1982年已获教廷认可，一直在地下教会服务。梵蒂冈很快便发声明，称教廷“满意”中国官方认可石鸿祯主教。 但才不过几天前，亚洲新闻报道，浙江温州神父金孟袖发表公开信，谴责当地警察于8月中旬“突袭”一座教堂，并抗议官方神父麻显士颁布堂区调整计划，称并非主教的麻显士无权作出此决定。 亚洲新闻指出，“多年来，温州教区一直是中国天主教徒痛苦处境的中心”。获教廷认可的温州教区地下主教邵祝敏不时被执法人员带走，温州当局2014年起以清拆违章建筑等理由强制拆除一些当地教堂的十字架，也受到海外教会社群关注。 天津某地下天主教会内信徒参加弥撒（资料图片）图像来源，Reuters 图像加注文字，坚持效忠教皇的中国罗马天主教教徒多会参与地下教会，但也因此不时面临执法部门抓捕。 中国基督徒走向地下教会为哪般？ 香港老枢机陈日君：教皇不了解中共 中国与梵蒂冈：“不法之徒”DIY主教 被屈服的中国“教堂之城” 2020年6月，中国《香港国安法》颁布实施。路透社报道，原教廷驻香港代办何明哲蒙席（Msgr Javier Herrera Corona）2022年3月卸任前，向一批在港天主教团体提出了他对香港教会发展的忧虑。报道并称教廷驻港代办处等已开始谨慎地将教廷档案运离香港。 报道称，何明哲蒙席对一群教会团体代表说：“改变将要来临，你最好作好准备。香港已不是天主教的滩头堡。” 2022年5月，香港荣休主教陈日君枢机被国安警察以涉嫌“勾结外国势力危害国家安全”罪嫌拘捕，他迄今一直处于保释候查状态。自称有天主教信仰的中国香港特区行政长官李家超说：“要是他的行为犯法，就必须依法处理。” 莫哲暐认为，目前的中国宗教政策并无改变，中梵若在此刻建交，不见得会给中国天主教徒的处境带来显著改变。 梁洁芬修女认为，若梵蒂冈此刻与北京建交，恐怕无法面对那些持守对圣座忠贞多年的地下教会信众，与出卖他们无异。 但梁洁芬修女说：“我觉得不用梵蒂冈去保障中华大地信友的安全。他们信的是天主，不是梵蒂冈。” https://www.bbc.com/zhongwen/simp/chinese-news-69338118